丹尼尔斯资料图。据: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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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星丹尼尔斯(Stormy Daniels)周二在前总统川普封口费一案的审判中出庭作证。
丹尼尔斯在作证前大步走进法庭,没有停下来看川普,川普在丹尼尔斯进来时目视前方。
丹尼尔斯的证词对川普封口费一案至关重要,川普在2016总统竞选的最后几周,他当时的律师兼私人掮客迈克尔·科恩(Michael Cohen)向丹尼尔斯支付了13万元,让丹尼尔斯就她所言的与川普发生尴尬且意外的性接触保持沉默。 川普否认与丹尼尔斯发生过性关系,并表示不认罪。
丹尼尔斯在接受检察官询问时表示,她之所以认识川普,是因为她于2006年工作的成人电影制片厂Wicked Pictures赞助了高尔夫球场的一个球洞。当川普的团队经过时,他们讨论了成人电影业和她的导演能力。丹尼尔斯回忆说,川普表示,如果她拍电影,她一定是“聪明的人”。
丹尼尔斯说,后来,在一个被称为“礼品室”的地方,名人高尔夫球手在那里领取礼品袋和赠品,川普记得她是“聪明人”,并问她是否想去吃晚饭。丹尼尔斯作证说,她接受了川普的邀请,因为她不想与成人电影公司的同事共进晚餐,她说她当时的公关人员在电话中暗示,接受川普的邀请是逃避工作晚餐的一个很好的借口,并且会“变成一个伟大的故事”,也许对她的事业有帮助。
丹尼尔斯还说,当时她27岁。当被问到她是否知道川普当时的大概年龄时,丹尼尔斯说她知道川普和她父亲一样老,猜想是60岁。检察官向陪审员展示了川普和丹尼尔斯在名人高尔夫锦标赛上的照片,而丹尼尔斯表示那张照片属实。
丹尼尔斯补充道,她直接与川普进行了简短的交流,随后他的保镖基思·席勒(Keith Schiller)跟进安排了一次更亲密的接触。
丹尼尔斯详细作证了她与川普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她表示,她以为自己要去一家餐厅与川普共进晚餐,但他却在在酒店的房间里等她。她说,她按照席勒的指示,到了川普的酒店,乘电梯到川普在顶楼套房的门外。 “门被打开了,基思站在那里,他说,‘很高兴见到你,’然后我就走了进去,”她说。
丹尼尔斯随后描述了她见到的川普的酒店套房。“人们常常认为是那种我们经常住的酒店,一张床和一个梳妆台,但这个房间的面积是我公寓的三倍大,”她说,并补充说房间里有很漂亮的家具。
丹尼尔斯说川普身着丝绸或缎子睡衣,当被要求去换衣服时,川普“非常有礼貌”地答应了。川普换好衣服后,他们来到酒店套房的餐桌旁坐下交谈。她提到外面天色尚未全黑,他则提议先聊会儿再下楼用餐。
“我们坐下来开始谈话,”丹尼尔斯回忆说。谈话中,川普主要是在了解她的背景,询问她的出生地和成长经历。“就是那种基本的了解对方的对话,”她解释说。
丹尼尔斯提到,川普对她如何从色情影星转型成编剧和导演表示了浓厚的兴趣。她告诉他,成人电影行业也有真正的剧本,投资额从5000元到2万元不等。她还提到,川普询问了她的收入情况,健康保险,性病相关问题,以及行业中的医疗状况。
当被问及川普是否询问她是否接受过健康检测时,丹尼尔斯表示他确实问过,而她也主动提供了相关信息。她告诉他,她和同行都会定期接受检测,他随后询问是否有检测结果呈阳性。她向他保证,她的所有检测结果都是阴性。
丹尼尔斯回忆说,川普告诉她,“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他说她很聪明,金发碧眼,并补充说人们低估了她。川普显然指的是他的大女儿伊万卡·川普(Ivanka Trump)。川普还给她看了他的妻子梅拉尼娅的照片,并对川普说,“她非常漂亮。”丹尼尔斯作证说,川普告诉丹尼尔斯,他们甚至没有睡在同一个房间。
丹尼尔斯还说,川普拿出一本杂志,她说当时她想吃晚饭,并问他是否总是这么粗鲁,说他不知道如何交谈。“有人应该用这本杂志打你的屁股,”丹尼尔斯回忆说,川普卷起杂志“看了我一眼”,算是一种挑衅。“所以我从他手中接过它,然后我说转过身来,然后我就打了他的屁股”,她作证说。
就这样,接近两个小时后,丹尼尔斯最终说她不得不去下洗手间。结果回来后,“惊讶”地发现川普只穿着平角短裤坐在床上。她说,这“就像一次惊吓”。 “就在那时,我感觉房间在慢动作旋转,川普没有冲向我,也没有把手放在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她继续说道。
检察官苏珊·霍芬格(Susan Hoffinger)问丹尼尔斯:“你最终和他在床上发生了性关系吗?”丹尼尔斯说“是的,”并补充说,她走到床的另一边,脱掉了衣服和鞋子。
在被问及与川普发生性关系时是否感到任何“不寻常”时,丹尼尔斯表示,她盯着天花板,尝试想明白发生的一切,并试图思考除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之外的其他事情。
霍芬格随后询问丹尼尔斯川普是否戴了安全套。丹尼尔斯予以否认。当被问及这是否令她担心时,丹尼尔斯说:“是的”,但她没有向川普透露任何相关信息,而且性行为本身很短暂。
丹尼尔斯说,在她与川普发生性关系后,川普对她说:“哦,太棒了。让我们再次聚在一起吧,亲爱的。”她说穿衣服很困难,因为她的手抖得很厉害。“我只想尽快离开,”她作证说。
丹尼尔斯称,川普没有要求她对他们那次的性行为保密。丹尼尔斯说,“他没有给我任何东西;他没有主动给我付钱,也没有给我他的手机号码或类似的东西,”川普也没有对他的妻子发现此事表示任何担忧。
丹尼尔斯还详细描述了一年后,也就是2007年和川普在川普大厦的会面。她说她在那里待了大约1个半到2个小时,她记得去他的办公室见他,并在大堂区见到了他的助手罗娜·格拉夫(Rhona Graff)。
同样在2007年,丹尼尔斯表示,她于当年夏天在川普位于洛杉矶的家里见了他。丹尼尔斯说,当他们同处一室时,“他一直试图进行性挑衅,把手放在我的腿上,靠得更近。我告诉他我正在经期,”丹尼尔斯说,并补充说她在那里呆了一到两个小时。
丹尼尔斯提到,在洛杉矶的会面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证词明确表明,给丹尼尔斯付钱的时间点正是川普和他的竞选团队受到2005年“好莱坞访问”录像曝光冲击的时刻。该录像于2016年10月7日被首次公开,录像中川普自夸可以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触碰女性的私处。
证词显示,川普在录像曝光的次日就与科恩和竞选团队的新闻秘书霍普·希克斯(Hope Hicks)通了电话,控制这段录像带来的损害,并努力防止这件事被媒体报道。
丹尼尔斯表示,2016年10月“好莱坞访问”的录像被公开后,越来越多的人给他打电话表示对此感兴趣。检察官霍芬格问道,“你有没有打算联系川普或他的律师科恩,让他们为你付费?”丹尼尔斯说不,她的动机不是金钱。她只是想把自己的故事公开。
丹尼尔斯表示,她后来接受了13万元来签署保密协议,尽管她知道川普是该协议的受益者。在与检方的交流中,她作证说科恩当时就代表川普。她说她签署协议是因为她希望整个事情能够结束,而不是为了钱。“基本上,我们不得不假装我们根本不认识对方,”她作证说。
陪审团周一还听取了两名证人的证词,其中包括一名川普集团的前财务总监,他们详细叙述了该公司如何将支付丹尼尔斯的款项记录为法律费用。曼哈顿检察官声称此行为违反了法律。
证人杰弗里·麦康尼(Jeffrey McConney)和川普集团的应付账款主管黛博拉·塔拉索夫(Deborah Tarasoff)均表示,川普从未指示他们将这些支付记录为法律费用,也未与他们讨论过相关事宜。塔拉索夫在接受询问时确认,她从不认为川普试图隐瞒任何事情。
另一方面,法官莫钦严厉警告川普,若再违反禁止对证人、陪审员和与案件相关人员发表煽动性评论的禁言令,将面临监禁。此前,川普因多次违反禁言令已被罚款1000元。
莫钦表示,如果罚款未能起到威慑作用,他将不得不考虑更严厉的措施,即使他本人并不愿意将一位前总统及可能的下任总统送进监狱。另一方面,周二的庭审于下午4点30分结束,法庭周三休庭,下一场庭审定于周四上午9点30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