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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 最近几周，全国各地数百万联邦工作人员被要求返回办公室，这标志着新冠疫情时代允许更灵活地在家办公的规定结束。
许多人回到了还没有做好准备的工作岗位。
在卫生与公众服务部的一个办公室里，上周人们回来后的头几个小时里没有 Wi-Fi，也没有电。
达拉斯教育部员工发现，以太网线堆放在地板上，电线随意从墙上伸出，运动传感器灯无法正常工作，导致工作空间一片漆黑。一名员工在上班第一天被一堆电线绊倒，导致脚上出现大伤口。她已提交工伤赔偿投诉。
一位国防部员工回到办公室工作并处理敏感信息，却被困在一间会议室里，与来自不同团队的人待在一起，他们不得不离开房间打电话。这位员工最终被转移到一间办公室，但没有 Wi-Fi，所以他们不得不使用手机的热点。
“重返办公室给我带来的唯一后果就是开车时遇到一小时的交通堵塞，效率也下降了，”这位因担心工作遭到报复而要求匿名的员工表示。
联邦雇员告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CNN) 称，在特朗普政府决定削减联邦政府 规模和范围的 六周内，他们重返办公室时遇到的问题、混乱和失误只会加剧员工队伍内部的混乱。
一些被要求返回办公室的联邦工作人员却没有地方可去。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美国西部内政部使用的至少两栋办公楼上周被告知租约已被取消——而容纳数百人的第三栋办公楼被告知租约将于 6 月到期。
一位消息人士称，负责管理联邦大楼的美国总务管理局似乎并未与内政部官员协调租约终止事宜，导致员工们不知所措。内政部发言人表示，该部门正在“与总务管理局合作，确保员工可以使用设施或替代方案”。
唐纳德·特朗普 总统一再要求所有联邦工作人员重返办公室，他的政府已采取全面行动，试图大幅减少联邦工作人员的规模，包括大规模解雇试用期工作人员和政府多元化部门的员工。
特朗普的执政期间，政府大力削减办公空间，导致办公空间太小，无法容纳太多人。早在特朗普 1 月上任之前，联邦政府就已经开始缩减办公空间，部分原因是疫情期间人们开始转向远程办公。
根据美国管理与预算办公室 2024 年的报告，在 230 多万联邦公务员中，近一半符合远程办公条件，10% 的公务员处于远程工作状态，无需亲自到办公室工作。 在新冠疫情期间，许多公务员停止了在办公室全职工作，但其他人则长期在家办公 ——现在他们可能面临选择，是彻底换工作还是彻底辞职。
超过 80% 的联邦工作人员居住在华盛顿特区大都会区之外，这意味着重返办公室的要求将在全国范围内产生连锁反应。
一些政府雇员现在正在经历数百万私营部门员工已经经历的疫情后转型——这一过程颠覆了他们的生活和日程安排。然而，对于许多联邦雇员来说，这些担忧已经被更大的恐惧所取代，他们担心在特朗普多管齐下的缩减联邦劳动力的努力中，他们会完全失去工作。
联邦工作人员和工会官员告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CNN) 称，他们认为这是特朗普政府试图让联邦工作人员的生活变得不舒服，以迫使一些人辞职的举措之一。
特朗普和事实上的政府效率部负责人埃隆·马斯克都威胁要解雇那些不回办公室的员工，即使是那些签署了长期远程工作协议的工会代表。许多联邦机构将 2 月 24 日定为部分员工遵守特朗普复工指令的第一天。
“如果他们不来上班，我们就解雇他们。换句话说，你必须去办公室，”特朗普上个月在一次保守派政治会议上说道，同时声称如果他远程工作， 他的高尔夫球技会大大提高。
联邦雇员工会认为，特朗普要求解除长期远程办公协议的行为是违法的，尽管复工令并不是工会对总统提起的重大法律诉讼的核心。但也有一些反对的声音，比如环境保护署的员工工会就要求就复工令进行谈判。此外，工会代表的一些环境保护署员工也对复工令提出了申诉。
环境保护署工会官员告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 (CNN) 称，他们最大的担忧之一是“当地的消防和安全法规——一个房间里可以塞下多少人？”
随着工人返工，房地产价格大幅下降
DOGE 在其网站上不断更新一份清单，列出了马斯克运营的机构取消的 200 多份建筑租约。这些被取消的租约包括社会保障管理局和美国检察官办公室的租约，这引发了当地民众对这些员工的去向的质疑。
特朗普还于上周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指示各政府机构确定所有可以终止的租约，并提交一份计划来处置“被机构认为不再需要的政府拥有的不动产”。
缩减联邦政府房地产投资组合的举措早在特朗普政府执政之前就已开始。美国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于 2015 年发布了“减少足迹”指令，要求各机构更有效地利用联邦财产并处置剩余资产。
OMB 去年的报告列出了各机构缩减资产规模的努力。例如，退伍军人事务部在 2020 年至 2022 年期间将其位于华盛顿特区大都会区总部的办公空间减少了 16%，每年节省了 1500 万美元。
GSA 在 10 年内将自己的占地面积减少了 200 多万平方英尺，节省了 3 亿美元的成本。而能源部在 2023 年搬出了 193,000 平方英尺的租赁空间，每年节省了 900 万美元。
2 月 24 日星期一，华盛顿特区的总务管理局大楼。 阿尔德拉戈/彭博社/盖蒂图片社
这些裁员产生了影响。一名仍在等待返回办公室日期的联邦雇员告诉 CNN，他们怀疑是因为空间不足而推迟了返回日期。由于担心工作受到影响，该雇员要求不透露其所在机构的名称。该机构几年来一直在削减办公空间，因此远程办公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在剩余的办公地点预订办公桌，以备他们上班的日子使用。
空间限制，加上特朗普政府的裁员令，让员工担心他们的机构将遭受大规模裁员。“在这种情况下，RTO（重返办公室）发挥作用的唯一方法就是现在减少员工数量，”这位员工说。
“准备工作很少”
上周，多个联邦机构大部分员工返岗，但有些员工却缺少办公桌、基本用品和工作设备。
卫生与公众服务部一名工作人员告诉 CNN：“准备和规划非常少，设备也很乱。”这名不愿透露具体位置的员工表示，有报告称 Wi-Fi 和电力供应中断。
当被问及此事时，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通讯主管安德鲁·尼克松表示，该机构正在遵守特朗普的复工行政命令。他继续说道：“我们期待与同事们见面并合作，让美国再次健康。”
教育部上周向地区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承认他们返校第一天一些设施存在缺陷。
该部门首席信息官办公室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员工：“目前，我们无法在地区/远程办事处部署完整的外围设备。”这封电子邮件被 CNN 获得。
达拉斯美国政府雇员联合会 252 分会主席、教育部雇员谢丽亚·史密斯 (Sheria Smith) 表示，员工返回办公室时，她的办公室一片“混乱”。她被地板上的一堆电线绊倒，导致脚部受伤，随后她提交了工伤赔偿申诉。
史密斯说：“这些设施实际上还没有准备好让我们返回。”
“没有人在现场试图解决问题，”她补充道，这种混乱局面让她相信“我猜他们希望我们辞职——他们没想到我们会来。”
华盛顿特区另一名教育部员工表示，返工第一周缺乏基本的办公所需：电脑、笔和耳机，以及机密工作所需的私人空间和会议室。
官员们表示，在位于马里兰州银泉市的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总部，远程办公政策已经实施了 20 多年。许多员工之前每周远程办公三到四天，现在正在适应重返办公室的严格要求。
数百名示威者聚集在马里兰州银泉市的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总部外，抗议政府效率部门的削减。 Chip Somodevilla/Getty Images
“士气相当低落，”该机构的一名工作人员说。“如果你下午 3 点在你居住地附近有一个牙医预约，而预约在下午 4:15 结束，你就无法在家工作最后一个小时。你必须回到办公室或请病假。”
在特朗普政府上台之前，环保局就已削减预算，导致主要办公室的清洁和设施服务减少，因此出台了重返办公室的要求。
据 CNN 获得的一份备忘录显示，在组成该机构总部的美国三个主要环保局办事处（华盛顿、辛辛那提和北卡罗来纳州三角研究园）中，卫生部门被关闭，办公室邮件投递也减少了。在辛辛那提，饮水机清洁时间减少到每周一次，地毯和走廊每月清扫一次，浴室清洁时间减少到每天一次。
环境保护署工会官员表示：“随着这些人重返办公室，他们获得的设施服务将会减少。”
环保署发言人指出，各机构一直在按照一项持续决议开展工作，该决议使资金保持平稳。如果国会通过全年拨款，那么“该机构将做出支持恢复现场工作的资金决定。”
不同机构的规定不同
OMB 2024 年的报告发现，有资格远程办公的人平均有 60% 的工作时间在办公室，尽管这一数字因机构而异。报告称，大约 10% 的工作人员从事远程工作，他们根本不需要到办公室报到。报告指出，拜登政府还指示各机构增加联邦工作人员在办公室的工作时间。
拜登政府的目标是让远程工作者至少有 50% 的时间在办公室工作。现在特朗普却把这变成了一项全职任务。
但并非所有联邦工作人员都以同样的速度复工，特朗普于 1 月上任数小时后发布的行政命令要求各机构“尽快”终止远程工作安排。
包括退伍军人事务部和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在内的多个机构表示，自 2 月 24 日起，政治任命者、高级管理人员和其他高级职员将不再进行远程工作或远程办公，居住在机构设施 50 英里范围内的主管也不得再进行远程工作或远程办公。
其他人则有更多时间。例如，退伍军人管理局表示，居住在设施 50 英里范围内的低级别非工会员工的远程办公安排将在 4 月 28 日前终止，除非有临时或特殊情况。但对于居住较远的主管和其他非工会员工，这些安排并未终止——这些工作人员将获得额外指导。
该机构表示，至于退伍军人管理局的工会工作人员，他们的返岗日期将稍后公布。
教育部在新闻稿中表示，该部门 70% 以上的员工上周开始全职前往华盛顿和地区办公室报到。其余员工预计将在大楼翻修和搬迁安排完成后于 6 月 1 日返回。
然而，住房和城市发展部的许多工会成员以前可以在某些日子远程办公，但 2 月底他们不得不全职返回办公室，代表该部门 5,300 名员工的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 222 号理事会主席安东尼奥·盖恩斯 (Antonio Gaines) 表示。一些地区和外地办事处的员工目前不受此限制，原因是缺乏空间和安全问题，包括建筑翻修和暖通空调系统不足。
他认为，这项规定违反了工会的集体谈判协议。
盖恩斯在谈到该机构时表示：“他们单方面决定绕过谈判程序”，并补充说，工会计划就此事提出申诉，作为更大规模申诉计划的一部分。
该部门没有回应置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