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总统。(美联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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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新闻网Axios报导,川普总统内建“关税脑”,别再用经济理论和市场现实去预测,对他来说这纯粹是心理战。尽管川普经常表现出“分析瘫痪”(analysis paralysis)的症状,而且容易受到最后谈话对象的影响,但“美国优先”的保护主义是他政治思维中最根深柢固的议题。
川普的关税思维对市场分析师来说难以捉摸,但对于熟悉他思考方式的人来说很容易理解,是存在模式的。一名参与川普政府贸易讨论的高层顾问说:“过程中会有试错法、挑战极限和各种川普风格的做法。”
川普将关税、改造美国经济和重塑全球贸易视为竞选的延续,并且忽视专家意见,筹组了一支听命于他的团队,他们无视川普不可预测性造成的金融动荡。这位顾问描述:“川普有自己的节奏,他不会改变主题,直到确保大家都接受他的看法。”
回顾川普第一任期,时任国家经济会议(NEC)主席科恩(Gary Cohn)是自由贸易派,尚且能抑制川普加征关税的冲动;反观现行的经济团队则几乎全数挺关税。
但是Axios指出,川普经常陷入“分析瘫痪”,在具体问题上也可能不够明确,尤其容易受到最后谈话对象的影响,导致同个团队不同人释出的讯息有所矛盾。
一名顾问表示以前和川普在商业交流上就见识过,他描述:“大家开完会都同意了,然后我们只希望川普离开办公室搭电梯时,门房不要跟他讲话,因为他有50%的可能立刻改变立场,支持门房的意见。”
然而,川普在政治议题上可能比批评者所想得要始终如一。Axios提到,川普在1987年拜访新罕布夏州,首次表达竞选公职兴趣时就展现“美国优先”的政治DNA。他当时在朴茨茅斯商会演讲,称“那些占美国便宜的国家应该帮我们还清2000亿美元的赤字”。彼时他锁定的国家是日本,如今则是中国。
尽管川普对关税的执著有其内在逻辑,但在主流经济学界几乎毫无支持。
密西根大学经济学者沃夫斯(Justin Wolfers)直言,川普的团队正试图执行一项“没有任何经济学家相信的政策”,他批评川普的经济幕僚“没有给出他真正需要的谏言”。
联准会主席鲍尔(Jerome Powell)也警告,川普的关税政策将推高通膨,引来川普扬言开除他,虽然法律并不允许总统撤换联准会高层。
一名白宫外部顾问则试图为川普辩护,称“看似疯狂的背后其实有逻辑”,但也坦言他的“先丢手榴弹”策略注定会很颠簸。